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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生子】梅间雪 7

少阁主那欢脱样子好萌,他和苏苏的互动又亲切又暧昧,于是加了蔺苏,不过是蔺晨单箭头,苏苏对他只是好朋友,苏苏还是和景琰双箭头的哦~

 

7

 

蔺晨为梅长苏诊了一会脉,脸上的戏谑之情慢慢的阴沉下来。片刻换了一只手,又诊了一会儿,才将梅长苏的手放入被中。此时梅长苏早已昏睡过去,人事不知。

 

晏大夫问道,怎样?

 

蔺晨想了想道,相思刻骨之毒你老已经解了大半,这病还有五分凶险,比起最初要好办得多。

 

晏大夫微微点头。

 

蔺晨又道,这就是你老接二连三飞鸽传书,大节下把我从琅琊山的温泉边上催来京城的原因?

 

晏大夫道,若宗主不保这个孩儿事情就简单得多,只是宗主的心思你是最最清楚的,若没了这孩儿,他这一条命便去了十之八九。大小都要平安,真真难死我了。

 

蔺晨挑眉道,说难办其实也好办,反正他这条命,不论长短都会没了的,咱们一心一意保小的便是。这么想,岂不简单多了?

 

少阁主……你!晏大夫信以为真,对蔺晨怒目而视。

 

蔺晨没心没肺道,你老想想,可是这个道理?

 

晏大夫摇头叹气,又想起了什么,早就来了因何不进来?大冷天的宁可呆在房顶吹冷风?

 

我在房顶和飞流聊天,眼见到火候了才进来。

 

你可算来了,方才把我生生急出一身汗,就怕殿下没了轻重,真把药灌下去。

 

蔺晨指着自己耳朵道,我是千里耳,可不是打苍蝇的,屋里说话听的清清楚楚,怎么会让那只水牛真的伤了长苏?

 

晏大夫这才展颜一笑道,这不是老话说的,来得早不如来得巧?

 

蔺晨瞧了晏大夫一眼,大过年的把我从温泉边上提溜到京城来,难道没什么好处?

 

晏大夫道,琅琊阁富甲天下,少阁主要什么没有,还瞧得上这点好处?

 

蔺晨道,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好歹也有点见面礼吧?

 

我这儿还有一坛窖藏十年的梨花白,没舍得开给你留着呢,一会儿叫飞流搬到你屋里去。

 

如此,谢了。

 

晏大夫瞧着他并不动身,蔺晨道,看着我做什么?

 

收了我的梨花白还不好好干活?宗主昏过去多时了。

 

蔺晨道,有我在,他不会有事。一边说一边打开针囊,拿出梅长苏的手,给他解开衣服露出手臂和肩头。自肩井穴一路扎下来,直到合谷穴的时候,梅长苏口中轻轻哼出一声来。

 

这时两人方才放下心来。

 

晏大夫道,我还按着昨天的方子给他煎服药来。

 

蔺晨道,莫不是上辈子咱们欠了他,他这辈子来讨债的?一个大讨债鬼不够,又饶上一个小讨债鬼!

 

晏大夫神情凝重,少阁主就少说两句吧,宗主情况不太好,这两日尤其凶险。只要大小平安,比什么都好。说完出去煎药去了。

 

因为病势凶险,蔺晨就在梅长苏床前铺了简易的地铺,一晚上守着他,每隔一个时辰便起来行针诊脉,眼见梅长苏气息渐渐平稳,蔺晨知道无碍了,到天麻麻亮才睡了个囫囵觉。

 

天亮之后,蔺晨又早早起来,给梅长苏施了一回针。见他人还昏迷着,便将力道比平日多增了两分。刚扎了几针,梅长苏便轻轻哼了一声,见我病成这样,就不能轻点?扎得我好痛。

 

声音虽嘶哑无力,到底人是清醒了。

 

蔺晨道,昨儿我还跟晏大夫说,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,这辈子变个讨债鬼,天天折磨我们不说,还捎带上一个小讨债鬼,没出世就变着法子折腾我们,你烦不烦?

 

梅长苏一阵轻咳,在枕上道,有劳了。

 

蔺晨在他床前坐下,哎哟,现在知道说有劳了啊!我还真没想到,你这病恹恹的样子,怀个孩子倒容易得很。和你打牙撂嘴、耳鬓厮磨这几年,怎么不给我生一个?说着站起来,在他床前转了一圈,你瞧瞧,我虽不是七珠亲王,也是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,怎么就比不上萧景琰了?

 

梅长苏被他挤兑的,脸红一阵白一阵,还未开口却又咳个不停。

 

这时晏大夫送药进来说,少阁主,你就别为难宗主了,这事都是意外。

 

蔺晨坐下来接着施针,什么意外?他心里除了萧景琰哪里搁得下别人?就连睡梦里也叫着景琰的名字。这几年,我父子二人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就有七八次,还不算平日头疼脑热的,春秋二季寒症复发。为他效了这么多年力,也没给我个好脸色瞧,一点甜头都给了萧景琰,我真是白操了这份心,到头来还要替人家靖王爷养孩子,这叫什么事!

 

他嘴里放连珠炮一般,但下手却准得很,施针这样的事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穴位拿捏得分毫不差。

 

施针之后,梅长苏也觉得胸口的寒气渐平息了一些,晏大夫把药端过来,看着他喝了,这才退出去。

 

梅长苏倚在枕上道,你那些怨言都收了吧,我才醒来,哪有精神听你絮叨。大半年没见,别的没见长进,嘴上功夫倒是又厉害了许多。有道是近墨者黑,这半年不知道和哪个女人有染,把她的毛病也学全了。

 

蔺晨点头,精神才好点就开始挤兑我了?早知道这么着,不如一针扎哑了你。

 

梅长苏笑道,今天大年三十,给飞流的压岁钱准备好了么?谁都知道琅琊阁富甲天下,银子少了可拿不出手。飞流,是吧?

 

飞流从房檐上探下头来,认真地点头,是。

 

蔺晨摊手,哪有又出力又出钱的?

 

梅长苏瞧他一眼,有啊,你。

 

到晚间的时候,苏宅开了一桌小宴,上下人等都聚在一起,吉婶包了饺子,又做了一些小菜,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,好不热闹。

 

梅长苏倚在枕上,把卧室的门开了,火盆烧得更旺些,他能看到大家脸上的喜色,眉眼之间也带了几分笑意。

 

蔺晨在里间陪着他,一边抿着梨花白一边和他斗嘴。飞流已换了新衣服,一会进一会出的,不时给他们端菜加饺子。

 

晏大夫和黎纲甄平坐在外边,悄悄道,多亏少阁主来了,今天宗主心情好多了,脸上都带笑了,这几个月哪见他笑过。

 

黎纲道,少阁主整个一没心没肺,有他在,宗主怕是恢复也快。

 

甄平道,没想到宗主能怀上,明年过年就又多一个小人儿了。

 

飞流听说,忙问,小人儿?哪里?

 

甄平道,在你苏哥哥肚子里。

 

飞流道,太大,装不进去。

这话惹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起来。飞流更加莫名其妙,大家笑得更厉害了。

 

蔺晨目不转睛盯着梅长苏的肚子,让他好生尴尬,问道,你盯着我做什么?

 

蔺晨道,别怪我没提醒你,到时候这孩子往你身体里面长,不像女人一般显怀,男身孕子比女人要辛苦多了,往后有你的苦头吃。

 

我知道。

 

知道还要保全这孩子?

 

梅长苏垂目道,这孩子是我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念想,拜托蔺大哥了。

 

蔺晨道,你还是放不下。

 

梅长苏一怔,便明白他指的是景琰,自失地一笑,放不下也得放。也许是因为蔺晨来了,也许是景琰伤他太深,整整一天,梅长苏都不曾想到过景琰,这会儿提起来,心里却意外的平静。

 

的确,不论放不放得下,到了该放的时候也得放,命数这事半点不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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